水有水的溫柔
風有風的瀟灑
雲有雲的自由
雨有雨的豪邁
雪有雪的冷豔
星有星的耀眼
月有月的清雅
各有各的本領
何需爭姸 何用鬥麗
相互欣賞 彼此尊重
成就自己 成就別人
不枉此生
是夜音樂晚會,
爸爸由於最近疏於練習,
演唱時拍子不太對, 又忘記歌詞,
唱至中段時對觀眾表示歉意,
「真的不好意思, 狀態不佳, 記不了歌詞...」
可觀眾都沒有介意,
反而全場拍掌鼓勵,
場面溫馨得不得了,
我的兩行眼淚又來了。
人生就是這樣吧,
在跌跌踫踫得得失失對對錯錯中成長,
最重要是有勇氣面對一切,
真的非常欣賞我爸爸,
無懼精神, 勇於接受挑戰, 享受每一次表演,
是我的好榜樣。
"結廬在人間,
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
心遠地自偏。"
讀陶淵明的詩,
即使不是居於深山古寺當個隱士,
也能感受到那股高雅脫俗和曠達深遠之氛圍。
這往往提醒着我,
只要精神層面充實和豐盛,
常懷着一顆遠離塵土的心,
隨時隨地都是人間好時節。
此刻, 窗外下着傾盆大雨,
又有多少人能看到詩情畫意?
鬧鐘響起, 又大一歲。
揉揉眼睛帶着矛盾的心情展開新的一天。
一方面感到心靈充滿愉悅,
心裡也感謝爸爸媽媽生我育我成就我,
但有感我能在這生做點事情的時間越來越短, 頓時生起「奚惆悵而獨悲」之愁緒。
曾經有一句電影對白這麼說:
"只要這一生一世不留下甚麼遺憾,
就會走得踏實, 走得心安。"
我的生日願望是,
但願我能走得心安。
想當年, 媽媽離世前皈依, 法號「詩念」。
當時不以為意, 或許被傷痛的陰霾所籠罩, 沒有對此作深思熟慮, 於是只取其諧音, 詩念思念, 就是離別的思念和念念不忘吧, 心想, 真還來得是時候, 菩薩都跟我開玩笑。
如今, 人靜下來, 才發覺觀世音菩薩不是隨便起個名字。
「念」, 不就是提醒我要好好將「今」放在「心」上嗎? (Holding the present moment in the heart) 多麼美的一個名字。這份感悟讓我對「活在當下」再作反思。人的一生, 又有多少時間真的是「人在心在」的活在當下? 有多少光陰是人在當下, 但心在想着過去或未來, 而忽略了此時此刻此人此地?
可是要放下思緒, 放下過去與未來, 又談何容易。
最近禪修的體會讓我開始明白真正的「放下」(let go), 並非用力把思緒推開, 並非抑制、抗衡、或嘗試控制, 而是嘗試與一切所呈現的感受和思緒和平共處, 更溫柔的對待它, 重要的是要以旁觀者的角色靜觀它自由飛舞, 乃不至於被捲入其中。如是慢慢地培養覺察, 細味心念的無常, 體悟生命的本質, 從容地接納然後放下, 那麼寂靜、平和、自在便會悠然而生。
有苦就有樂, 有樂就有苦, 這個整體就是生命的豐盛。樂不會持久, 苦也總會過去。面對苦樂交融的人生, 何必執著。重要的, 是懷着今心聚焦於當下 - 這唯一真實活著的瞬間, 傾注百份百的力量好好照顧此時此地此人, 不枉此生。
讀者的母親因病去世,她們的關係密切。喪母後,讀者的情緒大受影響,需要服藥方能入睡。她問:「怎樣才可以撥開陰霾?」喪親的確難受。零八年父親去世,我傷心了一段日子,但我知道父親並不希望我沉溺在哀痛中,我於是告訴自己:「遠離悲傷。」人若是願意,就可以走出幽谷,不是想像中那般困難。具體上我做了甚麼?我如常上班,如常吃飯,如常休息。當一個人靜下來,難免想念父親,我沒有逃避思念,但會主動回憶昔日美好片斷。父親去世前一年,有天我問他:「我作為兒子,你給我多少分?父親想了想,道:「九十。」「哇!」我歡呼:「原來那麼高,真開心!」父親嘗試引導:「為何你不追問是甚麼原因少了十分?」「你曾教我做人應知足,」我說:「九十分很好了,不一定要拿一百。」「不思進取。」父親嘀咕。「你作為父親,如果我打分,你知道會是多少嗎?」我反問。「多少?」父親一臉好奇。「八十八。」我答道。父親顯然不滿意評分,跟我辯論了好一會兒,最後他大嚷:「我要上訴!」說完了,大家哈哈笑,我們都想不出哪裏有上訴機制。回憶,可以是溫馨的。想念已亡的親人,我的心情就像離開遊樂場,捨不得,但快樂。
康泰旅行社兼職領隊謝廷駿(Masa)在菲律賓失去寶貴的生命,但其瑜伽老師在網上撰文,指Masa是極少數着重靈修的學生,雖然不幸身故,但人生已是完美了。Masa的瑜伽老師稱,首次見面已覺得他很正氣、熱血,也很有佛性,Masa為了令自己可以成為出色瑜伽老師,不斷做好準備,而且無論對世界、對人類和對生命,都充滿熱誠。
除學瑜伽之外,Masa也積極進修印尼話,原因是他有興趣到印尼的做導遊,他熱愛旅遊業,早前的「阿珍事件」令他十分不是味兒,對旅遊業內部運作亦有自己的評價。
老師又指,他相信自己會明白Masa被挾持時,在巴士內想些甚麼,因為印度修行中,有一項叫Karma
Yoga:「為別人服務而不求回報的行為訓練!」
Source: 頭條日報31-8-2010
"近年,青年人中出現了隱蔽一族。他們讀完書之後,不積極出外找工作;有時找到,也做不長;大部分時間閒在家裡,把自己的房門一關,就沉醉在互聯網的虛擬世界裡,既不關心外面的真世界,亦不關心自己的家人與自己將來的命運。談到生命的價值,
傳媒在談論這種現象時,都傾向把它視作一種社會問題,從各種社會因素,去解釋出現隱蔽青年的原因。有些傳媒更把問題歸咎政府,認為是政府的政策失當所造成。傳媒的這種取態,有時會令青年人把自己的選擇合理化,覺得一切都是社會的錯,自己反而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曾問過一個隱蔽青年,為何不嘗試去找工作?他卻埋怨社會歧視年輕人,不請沒有工作經驗的人。即使肯請的,也只留給有關係的人,他出生寒微,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好工。餘下來的,工作死板,又沒有發展前途,五千元一個月,根本不可能養活自己。社會沒有理由逼他去接受老闆剝削。他說,得政府設立最低工資後,他才考慮是否值得出社會工作。
我並非說社會沒有責任,但我不想附和這個青年的想法。我勇於出來做醜人的原因,是這種想法會耽誤青年人的生命,我是關心他們才去說這些他們聽來刺耳的話的。
青年人可要明白,社會總是不完美的,任何時候,都可把問題歸咎給社會;難道我們在社會問題解決之前就放棄自己的生活嗎?人只能調節自己去適應環境,不能妄想環境改變去適應自己。等適合的環境出現後才去生活是不切實際的。
生命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只有一次,即使你相信還有來世,但那也只會是一個人的生命。因此,我們必須把握好當下還屬於自己的生命,即使在客觀環境不盡如意的情況下,也得盡可能令自己活得有價值一些,莫讓自己的一生不知不覺中隨時間溜掉了。
我們不難看到,即使生活在同一樣的客觀環境下,一樣有人活得好,一樣有人活得不好,關鍵是肯不肯去博一鋪吧了,生命只能在奮鬥中才能產生光輝;年輕時就隱蔽,很容易導致年長時的懊悔。
青年人可能會問,在現時的環境下去奮鬥會有成果嗎?這當然沒有人可以保證,但正因為沒有保證,才需要我們去奮鬥。我年輕時讀過海明威的《老人與海》,深被這個故事所啟發。
老人出海,釣到一條大馬林魚,幾經搏鬥才把魚拉近小船邊,但魚太大沒法拖上船,只能繫在船邊拖回去,回程中不斷受到鯊魚的攻擊,馬林魚的肉全被鯊魚扯食,只剩下一副魚骨。老人花了這麼多氣力,好像一無所獲,但海明威描寫老人與海的搏鬥過程中,卻讓我看到生命的真諦。
人死的時候,一樣也甚麼都帶不走,因此,生命不在乎你有多少收穫,而在乎你選擇如何過你的生活,生命的價值是在生活的過程中產生的。雖只剩下一副魚骨,老人的搏鬥,才令他不枉此生。"
Source: C觀點- 施永青 am730 16.08.2010
"人死的時候,甚麼都帶不走,現今社會怨氣沖天,
因此,生命不在乎你有多少收穫,而在乎你選擇如何過你的生活"
世事都是短暫聚合的因緣, 願我能不追憶過去, 不貪著現在, 不幻想未來, 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並時刻懷着感恩和喜樂的心去把生命活得精彩, 欣於所遇, 隨緣自在。